有那個地方,想起的時候,是淡淡的涼風撫面。那裡的濕度剛好,你的皮膚微微的滲出一點汗,溫度也恰能的在呼吸的時候讓你沉穩怡然。你知道空氣中有種不曾懷疑過的氣味,不單純是樟樹的香氣,五點以後就開始戶戶隨著抽油煙機的哄哄作響飄來菜香。七點之後也許黃昏,蟬鳴在遠處而耳邊的卻是嗡嗡的蚊子聲。說這是夏夜吧,卻像是一年最常的季節。因為到了異鄉,這場景卻還不斷重複,在下起雨來陰鬱的美西,在雪花翻飛顫抖不已的美東,偶而的錯覺像是又聞到了那氣息,便閉上眼期盼有個可以採拮的蓮霧樹,或著低頭能看到麻雀吱喳輕輕跳過腳邊-那些已知又未可知的驚喜期待最終由想像滿足,不曾落空,是因為記憶多麼深刻啊。
所以有了想念的必須。生活怎麼說都在不斷取捨;身邊的一切就感恩於它的存在,而不知不覺遺落在某處的,必須,以回憶填補。用想念的姿態看盡一切,似乎距離與不可及顯現了其意外的美好。
甘於現狀是種悲哀,而不甘於現狀卻又莫可奈何,因為你看到的你得到的都是你所想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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